“我爺爺叫范鳳初,我前幾年過世的89歲叔叔范友全說過,當年我爺爺專門接應湖雷的賴義齋等帶來的人,但具體什么人不清楚,來的人有的說是畫像的,有的說是看相的……比較特殊的是,有一個人只愛吃饅頭,不愛吃米飯,他身上有從汕頭帶來的饅頭,發(fā)綠了也不肯丟掉,叫人拿去洗后蒸了再吃。”69歲的永昌樓樓主后人范茂榮說,據(jù)以前很多老人說,周恩來曾在這里住過三個晚上。“另據(jù)我父親說,爺爺還是個挑夫,把合溪的草紙?zhí)舻缴穷^,回來時,上層以洋火、洋油、紅糖作掩護,底層就藏著食鹽、藥品等。”
當年紅色交通大站(閩西工農(nóng)通訊社)永定金砂鄉(xiāng)永昌樓:舊址已成果園 政府計劃重建
“山重水繞路兒長,紅色交通一線穿。”永定區(qū)金砂鄉(xiāng)上金村(原稱“古木督”)是當年閩西工農(nóng)通訊社所在地,也是中共閩西臨時特委成立所在地(崇德樓),1931年虎崗失守后,閩西交通大站遷往古木督背頭窠永昌樓。
80多年過去了,作為紅色交通線上的重要一站——永昌樓及其所在地發(fā)展情況如何?日前,記者進行了采訪。昨日,剛從廣州回到上金村的永昌樓后人范茂榮向記者再次補充介紹了當年永昌樓的一些故事。
當年故事鮮為人知
由于歷史久遠,關于永昌樓的故事,許多上了一定年紀的老人也只知道傳說中的一個大概,或是碎片式的東西,具體故事鮮為人知。上金村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對記者說,當年永昌樓的事他沒聽人講過。但在他的介紹下,記者來到永昌樓樓主后人范國貞的家里。范國貞是“80后”,對永昌樓的歷史不太清楚,當時其父范茂榮在廣州。事后,我們通過電話進行了解。
范茂榮說:“1928年,父親范志全離開古木督到虎崗彭楊學校參加軍訓,后因在反‘圍剿’中受傷到長汀四都療傷,傷愈后留在醫(yī)院藥房工作。當時按規(guī)定醫(yī)護人員不能和病人談病情以外的事,但賴義齋在四都住院時,得知范志全是古木督人,并得知范鳳初是其父時,便說與范鳳初很熟,并在他們家吃了很多次飯。”
據(jù)范茂榮介紹,1932年,他父親在四都醫(yī)院被捕后守口如瓶,只承認當兵,其他什么事也不懂,后被國民黨遣返,新中國成立后被認定為失散老紅軍。金砂暴動前,古木督全村有四房人,但被抓的被抓、被殺的被殺,改嫁的改嫁、逃命的逃命,后來只剩一房人。據(jù)烈士亭里的記載,全村有78名烈士。
“據(jù)以前年齡比我大的人講,永昌樓位置比較偏僻,也較隱蔽,當年深夜時經(jīng)常有人在這里開會,也有很多人送草鞋到永昌樓。”上金村88歲的范夢開說。
樓房倒塌已成果園
“這就是當年的永昌樓舊址,現(xiàn)在變成果園了。”記者在金砂鄉(xiāng)宣傳委員蘇冠生的引領下,穿過瀕臨倒塌的開國少將、原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信兵部副政委范陽春故居“馀慶樓”門前的石砌路,再登上幾十級雜草叢生的石階,來到一個叫背頭窠的小柚園。
范茂榮說:“當年為便于來往客人避險逃生,爺爺把永昌樓一樓的一些窗戶改成活動式,可能改成活動式窗戶后負重出現(xiàn)了問題,加之一樓較為潮濕,1954年房子就倒塌了一半,另一半也成了危房,那時我才六七歲,無奈之下,我們一家就搬到村里的祠堂里住。1964年,父親將另一半危房也拆了。我記得,拆下來的門板靠里頭的一面用毛筆寫了很多標語,包括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的內(nèi)容等。近幾年,鄉(xiāng)、村兩級在推行‘一村一品’,為不浪費這些老宅基地,我便在這里種了幾十棵柚子,以增加收入。”
據(jù)蘇冠生介紹,目前鄉(xiāng)里擬與市文旅集團合作,按永昌樓原貌在原址重建該樓,目前已完成征地和補償工作。
列入美麗鄉(xiāng)村建設
上金村地處金砂鄉(xiāng)北部,東鄰西溪鄉(xiāng),北連合溪鄉(xiāng),南接金砂赤竹村,西與上杭稔田交界,距金砂鄉(xiāng)政府所在地7公里,全村總?cè)丝?span lang="EN-US">300多戶、1100多人,有6個自然村,其中高南竹、大塘尾、接敬埔、古木督下村四個自然村為革命基點村。
據(jù)了解,近年來,鄉(xiāng)村積極推廣農(nóng)業(yè)新品種、新技術,成立美蕉協(xié)會和古木督美蕉專業(yè)合作社,2011年上金村美蕉總產(chǎn)量達3800余噸、產(chǎn)值近2000萬元,2008—2010年獲市“一村一品”示范村等榮譽稱號。
據(jù)村支部書記范海泉介紹,目前全村主要勞力已基本外出務工,村民的主要收入來源是勞務收入、種植養(yǎng)殖,村集體收入每年主要靠上級財政撥付一點辦公經(jīng)費形成,此外,沒有其他收入。上金村被列入市級美麗鄉(xiāng)村建設已近三年,尤其是去年在“千村整治、百村示范”中,上級投入七八十萬元用于道路維修、環(huán)境整治、河道清理、路燈亮化等。目前,只希望美麗鄉(xiāng)村建設項目盡快落實解決。
“至于永昌樓的修復重建,村里心有余而力不足,另外,由于進村道路彎曲狹窄,大巴車難于通行,希望上級能盡快列入規(guī)劃,幫助解決。”范海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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